独立寒秋

千山万重,不离不弃。

我的月光男孩儿(一)沈巍×罗浮生 救赎

有些灰暗,但也算温暖,He

救赎……

一本正经沈教授×被迫失足罗浮生


     秋天一旦要下雨,天会很快的阴沉下来。风也会紧接着卷起地上的尘土。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就要加快脚步了,他们还有家要回。


       可总有人,无家可归。​


      服装厂的后街上,有专门为员工搭建的车棚。大雨下下来,车棚里的车早就被人骑着赶回家去了。偌大的铁棚子底下,缩瑟着两个不知前路的人。 


      “大哥,我不冷了,你把衣服穿上吧。你腰还疼不疼?”​罗成把身上裹着的罗浮生宽大的皮衣掀开了一个角。

  

       “我不冷,别动!裹好了!还发着烧呢,哥没那么娇弱,早就不疼了”,罗浮生只穿着一件单衣,衣袖下的手臂冻出了鸡皮疙瘩。

  

       他的腰上前几年打群架的时候被人给了一锥子,烙下了伤。如今阴冷的天气诱的酸痛难忍。但他能忍。疼而已,又不会要了命。


       越来越大的雨势,雨滴的把铁棚砸的哐啷作响,地下也有些水开始漫了进来。


        罗浮生瞥了一眼漫进来的一滩水,把罗成身上的皮衣往他脚踝处掖了掖。


         这皮衣,大概有五位数吧。往地上掖是有点糟践了。“又不是我的钱,我心疼个屁……”罗浮生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撒气似得又把皮衣往罗成的脚边塞了塞。


       他想起那个男人的嘴脸,突然觉得这衣裳有点恶心,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是恶心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带的手表,包括身上被迫喷上的娘炮香水,都令他觉得反胃。


        可又能怎么办呢……罗成还等着治病。


        罗成烧的厉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很重,似乎能听出空气在气管里运行的轨迹。这样的呼吸在罗浮生听来,焦灼之中竟有几分安心。最起码,还在喘气,喘气就是活着。


       罗成的肺炎很久了,就在今天下午之前他还能安静的躺在医院里。可现在,没了医药费,只能吃着剩下的药维持着。


        回想起下午被人赶出医院的狼狈,罗浮生的心里千刀万剐一般的疼。他背着罗成,就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到这里来。


        罗浮生呆呆的望着从铁棚边缘上坠落的雨滴,竟生出羡慕。那雨滴坠落下来,可以融进土地里。而他罗浮生若是堕落下来,那就是粉身碎骨。


      是悄无声息的,毫无价值的粉身碎骨。


       聚焦在雨滴上的目光一点点散了下来,罗浮生的视线像是被雨滴打湿了一般模糊起来。几滴滚烫的“雨滴”从眼角滑落。他脑子里一片混沌,要想的事情太多,可偏偏一件都想不明白。干脆也靠冰冷的墙就着腰上的酸痛睡了过去。

        

        

       龙城大学的教研楼还亮着灯,几名穿着实验服的学生正咬着笔头对一项错误的实验数据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雨下大了,太晚了,你们回宿舍也不安全”。沈教授整理着资料笑着说到。显然,他对于学生几次失败的实验,态度很是宽容。


     沈教授平日里对数据的要求是不差毫分。此时他越是宽容,他们就越想做的更好。

 

     “沈教授,我们……我们想再试一次”,一位男同学一脸固执的说到。

 

      沈巍温和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时候,太过执着反而会与期望背道而驰,实验也是一样。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换个思路,或许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几个学生点点头,和沈巍道了别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沈巍看着几个少年丧气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他们像极了年少时候固执的自己。

 

     沈巍回家的必经之路这两天正在施工,他不得不去绕一条远路。那条路比起城市的中心街道还是偏僻的多。有些路灯被雨水浇的短了路,一闪一闪的把街道照的忽暗忽明。

  

     沈巍开车拐进一条窄小的街道,行至一半,忽然听见一阵呼喊。但雨下的太大,呼喊的内容模糊不清。正分神的时候,车前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沈巍心脏都跳到嗓子眼,猛的刹车,响胎声划破了雨夜的寂静。


       沈巍被吓了一大跳,正喘着粗气缓神的档口,方才的人影就踉踉跄跄的扑到车窗边上来。

  

       “先生,求你,救救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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